编者按：比特币到底有什么意义呢？有两位“神人”就比特币和黄金哪个更值得投资进行了辩论，但好像……作者Erin Griffith对这场辩论并不看好，他写下了这篇报道A Debate About Bitcoin That Was a Debate About Nothing，讲述了他的所见所闻。

自称“加密天才”的James Altucher问道：“为什么比特币还存在？为什么加密货币还存在？”

James Altucher想要提醒我们加密货币背后的数学意义：加密货币不仅意味着2000亿美元的供给，还包括200万亿美元的潜在需求，如果算进合同的话数字还会更大。投资机会比你想象的要大，他肯定也知道这一点。“不仅仅是交易，不仅仅是图表，也不仅仅是投资——我经营过对冲基金，教科书里的哪一种交易我没有见过？我2004年还写过一本书……我和Jim Rogers合作了很长时间。但是你需要问的，不是这些小交易，而应该是目前正在发生什么。为什么比特币还存在？为什么加密货币还存在？”他在一家喜剧俱乐部中对着六十个人如是讲道。

我当时就在在人群中看着Altucher谈笑风生，辩论自如。他无师自通，自学成才，是作者，也是播客up主。他有一张苍白的脸，一副不规则无框眼镜框住他的眼睛，再加上头顶上蓬松的卷发——这幅形象在过去的几个月频频出现在通栏广告里，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。据广告称Altucher乃是“密码天才”，即将揭开下一个比特币的面纱。他告诉追随者们投资高风险的小盘股和加密货币，一旦价格短暂波动，就立即抛售，人们对此颇多批评。还有些客户抱怨他通过Agora Financial公司出版、兜售的信息都是网上能够找到或者随便拼凑的（当然Altucher本人和Agora Financial的CEO Doug Hill对此持有异见）。尽管有着上述批判、抱怨，但在今晚的这个场合，主持人是这样介绍他的：“比特币男爵”，甚至“比特币先生”。

这场辩论的主题是“比特币和黄金，谁才是更好的投资选择”。这次辩论算是彻头彻尾的闹剧，因为这两种机会都为那些急于赚快钱的人提供了机会。尽管现场全都是纽约人，但网络让无数人都能够观看这场辩论。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可以被扭曲成一个快速致富的计划，只要用语得当、魅力到位，然后再加上2000美金的订阅，一个计划就这样诞生了，没有人比James Altucher更了解这一点。

这位加密天才穿着一件宽松的开襟羊毛衫和白色t恤，上面写着“我很好”。他刚满50岁，还入股了这家喜剧俱乐部。他喜欢庆祝失败，对诸如大学和401(k)计划之类反直觉的东西本能拒绝。最近，他大手笔投资加密货币，尽管这个领域充斥着炒作、贪婪、令人窒息的投机，以及对错失良机的恐惧。加密货币的价值只来自于人们认定它有价值，而Altucher的背书更能提高这些小玩意儿的价格。这样，他的预言就成了自我实现——他说某种代币有价值，然后它就上涨了好几十倍。

Agora Financial公司利用Altucher凌乱的头发（天才不打扮！）、弯曲的眼镜（天才不在乎！）以及空洞的凝视（天才在思考！）等特点，打着无处不在的横幅广告，推销他金融建议。尽管看起来像一个典型的极客，但Altucher拥有一些极客没有的禀赋——魅力、智慧、娱乐以及兜售的能力——订阅、购买研报、付费视频等等。

辩论的对手是James Rickards，他也是Agora Financial公司里做金融预测工作的工作人员。他的投资理念同样不伦不类，从穿着就能看得出来。

Altucher预测到2020年，比特币的价格将达到100万美元。 Rickards则预测，同一时间一盎司黄金的价格将达到1万美元。开场白还是那么老掉牙——“那么到底是谁对谁错呢？”

观众里有人大叫“James”，虽然两位台上的主角都是这个名字。也许他想表达的是，两种预测都不能否定另一个。在辩论初期，两位James有一点还是一致的——他们都痛恨银行和纸币。Altucher指出，纸币需要与银行合作，而银行存在着高额费用和潜在的人为失误。他补充道，“可能这里大多数人不喜欢银行，所以你们才会在这。”

两人的辩论。图片：Erin Griffith

我注意到，大多数观众都在炫耀一种下班后的银行家形象：蓝格子衬衫、羊毛背心、昂贵的发型和闪亮的礼服鞋。还有一些看上去挺阴森的家伙，他们脖子上有纹身。但我看不见连帽衫——典型的比特币公司职员的形象，这些看上去像银行职员的人，他们难道也讨厌他们的东家吗？没准他们只是想得到点什么热门的投资建议。在Altucher说出Zcash和Monero之后，这些人开始做笔记——这两种加密货币在发烧友中非常有名。

我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位与会者，要么是好奇地想要了解比特币的人，要么是两个James中任意一个的粉丝。粉丝们认为自己是技术爱好者，即使他们不是科技行业工作；他们还认为自己也是投资怪才，即使他们不是金融领域工作；他们还觉得自己是自由主义者，即使他们不使用Reddit。他们同时也购买了比特币，即使他们实际上并不拥有比特币。比特币现在是一种生活方式和个人身份的选择，就像一辆普锐斯（Prius），象征的是环保意识。购买加密货币表示你支持一系列理想：去中心、反体制、颠覆性。这一社会运动是如此的强大，以至于真正的信徒不介意这个行业里涌入大量贪婪的雇佣军。他们甚至不关心比如“加密猫”或者“货币狗”之类的愚蠢的东西，也不关心这两名身着拳击袍的通讯人士投资理念。只要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，他们都欢迎。

Altucher在他的辩论中与观众保持互动。毕竟这是在一个喜剧俱乐部——他的喜剧俱乐部。为什么不拿这群人开开刀呢？Altucher提问：

谁在这里拥有比特币？

有人举手，但不是所有人都举了手。Altucher选择了唯一一名女性，问道：

所以，你是这里唯一拥有比特币的女人喽？比特币通常归男性所有。

比特币社区的性别比则并非如此，比他看到的比例可要小太多了。他看上去并不担心科技行业的性别差异，也不关心别人怎么看待这一评价。

他让我们放心，因为他不会太技术化。他说，他不是来这里谈论经济或技术的，因为

经济枯燥，技术更是乏味。

妙语连珠，掌声不断，听起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发一条推特，但他说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很无聊：是我漏听了什么吗？这么多掌声总不会是不好的吧。Altucher对黄金作为一种货币的历史做出了一个另类的解释，他说大约公元前5000年，人类把金币变成了硬币，这意味着黄金不再是一种必要的货币形式。

那是块石头，

Altucher说。

其实它是种金属。

Rickards反言相讥。

Altucher和Rickards大开各种玩笑——从以物易物，到美国政府是否可以用加密货币付钱给阿富汗的军阀，以及比特币的开采是否是富人盗窃穷人财富的形式。

辩论结束后，这家喜剧俱乐部的联合创始人给我看了一张他和Tracy Morgan几分钟前在酒吧照的的合影。最近几个月，我对加密货币世界的一切都既爱又恨，让人有些头晕目眩。但结论其实只有一个，那就是生活就是一些荤段子和假拳赛的堆砌，直到你两腿一蹬。所以，不管hold不hold住，都为亲爱的生活干杯吧。

编译部出品。

编辑：郝鹏程、王雅琪